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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醉酒

    时夏连拖带拽,将秦超给弄走,二人东倒西歪向宿舍楼而去。

    王叔摸摸脑袋,又走进门卫室,嘴里还在念念叨叨:“哎,现在的孩子啊……”

    及至时夏终于安置好秦超,站在自己的宿舍门口时,已经是十二点半了。

    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宿舍门,迷迷瞪瞪地思考了一会儿,然后摸了摸裤兜。“诶,我钥匙呢?”

    无可奈何片刻,或许是酒劲儿上来了,他头愈发昏沉,还有些困倦,于是靠在门上,有气无力道:“闻夕,快给我开门。”

    闻夕此刻显然已经进入梦乡,没人回答他,只剩下空荡荡的走廊,和隐隐拉长又降调的回音。

    “闻夕~”

    时夏急了,加大音量,拖长的尾音混合着几分不耐,显得有点像近乎蛮横的撒娇。“开门!开门!”

    他拍着宿舍门,声音带了点装模作样地哭腔,“放我进去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里面传出些许动静,好像是有人下床了,在穿鞋。

    时夏惊喜,继续有气无力喊道:“我下次再也不敢这么晚了……下次不会这么晚了,闻夕……”

    “快给我开门吧……”

    正准备给时夏开门的闻夕:“……”

    时夏听见动静,却不见门打开,顿时哭闹地更厉害了:“呜呜呜,我进不去了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闻夕忍无可忍打开门,刚要说话,那人就直直往自己身上倒。

    时夏身高腿长,一米八五的大个子,重量就这么压过来,头靠在闻夕肩膀,他差点没站稳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更要命的是,那人哼哼唧唧,不知道在口齿不清地念叨什么,滚烫的呼吸在他脖颈间乱蹿,弄得人僵着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“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闻夕:“?”好家伙,还在傻笑。

    闻夕虽然也将近一米八了,但相比时夏,还是要矮一些。这人现在这副姿势,就像是抱着闻夕,把他本就单薄的身躯全部都拢在怀里。

    本来闻夕以为开个门就能上床,才随便套了件卫衣,此时下半身除了内i裤什么都没有,双腿白皙而笔直,凉风扫过,空无一物。

    那人贴得很近,再往前一步,就要触到肌肤,不可名状的地方。

    衣摆间,宽松荡漾,像是湖面上的粼粼水波,撩拨似有似无……

    “啧。”他脑袋里顿时就拉响了警报,烦躁地推了推赖在自己肩头那团热乎,但那人头很重,没什么效果。

    时夏似乎觉得很舒服,脸颊上触感细腻而又温软,不住地蹭了蹭,很快便碰到了闻夕的耳垂。

    闻夕:“!”草。

    他指节不受控制地攥紧,低低骂了一声。

    被骂后,时夏像是突然反应过来,终于离开了他的颈窝。闻夕就像溺水的人浮出水面,得以大喘一口气。

    谁知,时夏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脸,二人离得很近,呼吸相闻,以至于闻夕嗅到了一股极为明显的酒味。

    闻夕:“……”原来他喝多了,怪不得这么反常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

    时夏喝醉了的样子,难得褪去不少攻击性,比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要温柔许多。

    一双黑亮的眸子像是映照着窗边外,秋夜的无数星辰。

    伴随着长睫蝉翼一般闪烁振动,几乎不可控制,心跳如擂鼓。

    正当闻夕要后退一步让开时,面前那人突然凑近,温热的手掌抚上脸颊,触及到的地方犹如过了电,激起阵阵酥麻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闻夕咬牙,几乎要气得发抖。

    还是第一次有人,竟然敢,摸他的脸。

    于是他深吸一口气,准备将人踹飞,然后原地抛尸。

    时夏却是双手捧起他的脸,认真道:“你一个男人,怎么这么好看啊!”满脸的苦恼,好像真的非常疑惑。

    他眼神迷离了几许,身子一歪,像是要朝侧面摔倒的架势。

    闻夕眼疾手快,捞着他胳膊扶了一下,然后就后悔了,自己为什么要担心这个傻子摔跤不摔跤?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时夏这人喝醉了格外不老实,动手动脚的。

    神不知鬼不觉地伸了手,搂着闻夕的腰,继续嘀咕道:“好看的,我都、我都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都什么?

    闻夕绷直了身体,浓密而乌黑的睫毛颤动,连呼吸都急促几分。

    可等了许久,对方都没再说下去,耳畔传来均匀粗重的呼吸声,似乎是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闻夕克制了一下想打人的冲动,几度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
    往后拉开一步,那人的手自然滑落,站在那里像是有些迷茫,摇摇晃晃,东倒西歪的,看起来还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闻夕瞥了他□□一眼,撞见了一处可疑的口口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不是喝醉了吗?杀人犯法杀人犯法……

    算了,不管他了。

    灯光很暗,时夏眼前掠过一双白晃晃的腿,线条匀称优美,修长又好看,一时竟看得痴了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怎么……”他指着闻夕的腿,有些生气似的嘟囔道,“你怎么不穿裤子啊!”

    双腿晾在外面半天,感到一阵凉风吹过的闻夕:“……”他还敢问?

    闻夕爬上床,直接蒙上被子不理他。

    耳尖还隐隐有些发烫,似是那人残留的灼热气息在作祟。

    ……靠。

    一种被侵犯的愤怒,后知后觉地涌上来。

    就算是喝醉了又怎么样?明天照样打死他!

    第二天。